敕勒川,陰山下,
天似穹廬,籠蓋四野。
天蒼蒼,野茫茫,
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原來敕勒是民族名,現在才知道。
某日下班經過海邊,忽然想起最後兩句。「詩可以興」,葉嘉瑩提過,託物起興的物與情未必相關,只是看到了A然後想起B的莫名情緒,大概就是這種情況。
也不一定毫無關係,抬頭望天時,確有蒼茫之感,才會忽然冒出這幾句。
忘了是哪位先生討論過「牛羊」的先後次序,有說牛比羊高大,所以風吹草低之時,肯定先看到牛,才會看到羊。押韻之外,這確實是有趣說法。
默唸幾遍,越發覺得有味道。平聲字多,整首音調悠揚,節奏則先慢後快,不見呆板,起初天地遼闊,所以用疊字,一時有風吹過,所有動靜急串成最後的連句。由上而下,由遠至近,以四句話張開結界,讓馬頭琴奏出了一片塞外風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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